相信大家都发觉步入大学生活拥有了不一样的心态。或许是认为自身总会迷茫,没有方向。我也听很多朋友聊到关于梦想,关于自己喜爱的事情,但也总是伴有些许无奈,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应该坚持。今天的采访我们有幸邀请到了一位朋友,他现在就读于美国威斯康辛大学的植物表观遗传学专业。如果你有兴趣,不如坐下来听听关于他的故事,或许会让你的梦想有了新的坚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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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采访的同学名字叫马政旭。他从小学开始对植物分类学感兴趣,初中开始跟从学者进行野外考察。高中时期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过文章。他的成长经历就是真的做到了将兴趣发展为自己喜欢的专业和以后要走的路。
我们一起来看一下他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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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对生物学开始感兴趣的?请问当时是有什么契机让你接触到了这门学科,并开始逐渐喜欢去研究它的呢?
我大概是四年级的时候喜欢上的植物。我记得那时候不是很善于交际,不会玩电脑游戏也不喜欢体育运动,加上时间多,人也闲,我就时常在学校南边的草丛里趴着看植物,其中有一种植物的花序长得很不同,我特别想知道他的名字,后来和小学的科学老师讨论也是未有结果,于是我就去自己查文献。几番寻找之后发现那种植物的名字叫半夏。
同样是偶然,年那年北京的巨魔芋开花了,在期刊《博物》上见到了相关的报道。巨魔芋和半夏是十分相关的类群,但是形态上十分不同,也十分有趣。在意识到这些问题之后我又查阅了一些资料,而后也就越发地感兴趣了。后来慢慢地才了解所谓“盖将开物以成务,必先辨类而知名”这种学问叫做“分类学”
(马政旭家中的书桌)
后来随着一点一点的深入,发现很多天南星科植物相关的研究主要由昆明植物研究所的李恒先生完成。我最早在《中国植物志》上阅读到李先生相关的研究,当时非常佩服。不过由于该书出版年年代久远,当时八十多卷《中志》的作者多已退休或去世,我也不知道李老师是否还在工作。非常偶然的是,在我年第二次去丽江的时候,我有幸接触到了这位老师。于是从此,我就踏上了对于植物学的研究路程了。
听说你初中开始就出野外考察,有什么特殊的经历或者是让你印象深刻的体验呢?
让我记忆比较深刻的有几个故事。比如说,年,我遇到了发哥。发哥本名叫做陈智发,他是云南省绿春县人,也是丽江高山植物园的一名职工。是植物园的一名基础设施的维护人员,也帮植物园里的人做做实验,但是每天在山上其实很闲。然后呢,他带我去玉龙雪山,去逛林子,去翻山。然后见到了很多特别美的景色,比如说。那时的我第一次见到冷杉长什么样子;第一次见到,云是如何撞在山头,然后变成雨滴落下来。
(马政旭和同伴在山中)
最让我感慨的经历是一次我去怒江采样。当时到了一个村子,我看见村子里的人都在种一种叫重楼的药材。在和当地村民聊天的时候,村民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恒的人,李恒是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研究员,也是我的老师。村民说他们整个村子都认识李恒,因为是李恒帮助他们种植重楼,帮助了他们村子实现脱贫,那一刻我特别地感动。怒江这个地方地处云南西北部,山很高很难翻,并且十分湿冷,全是原始森林,根本种不了庄稼。那里生活的少数民族以前完全是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是李恒老师前前后后跑了四十多年,给当地带来了重楼,带来了希望。是李恒老师把大山深处的少数民族从几乎是原始社会变成了现代社会。
(山中的少数民族)
还有一些特别文青的事情,我们也干过。比如说坐在山间的草坪上,看远处的太阳缓缓落到山下。比如说,爬了六个小时的山,发现一座未知的古寺,和古寺里的嬢嬢,坐在山上看云撞到一座山头,下一场雨,又飘回来撞到另一座山头,再下一场雨。再比如,看杜鹃花开满了整座山,整整一座山开满了杜鹃花。这都是我在野外考察留下的特别美好的经历。
(山中的日落)
你在做研究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孤独的时候?如果有的话,你是怎样排解的呢?
会孤独。
每当我觉得孤独的时候,如果孤独感不是很强烈的话,我会选择听一些比较励志的歌曲,听一听心情就会好一些。
(在美国读书的马政旭)
有的时候实在是撑不住了。比如说去年冬天我遇到了一些比较大的挫折,然后就很迷茫。我那时已经去了美国,我的性格也比较古怪,朋友比较少,就会感觉十分孤独,经常躺在床上睡不着。就只能喝一喝茶啦,或者是去外面散散步啦,就只能这样。
有时也会很想家,很想念在云南考察的日子,特别是孤独的时候。我出国的时候带了一些在云南考察时的照片,还有一些云南的地图。有时候思念之情起来了,就会看一看。或者有时会给老朋友打一打电话,在微博上冲冲浪,就基本靠这些方式排解孤独。
如今在美国的威斯康辛大学深入植物学方面的研究,跟小时候比,认为自己成长最多的是什么?对待生物学是否还葆有初心呢?
大概几年前,我将中国的天南星科植物进行系统性的梳理。经过一段时间,我就成为了国内这个领域在植物学系为数不多的研究者活跃的研究者之一了。这段时期过后,我非常的迷茫。我就是开始重新的审视。我为什么要干这个事情?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做的事情,你提的科学问题,是否有意义?就是这些诸如此类的问题开始层出不穷。
倘若我们对于科学进行一个定义,那么分类学一定是在科学的边缘。因为科学只是单纯的对于物质的一个描述,一个认识而已。我们对于世间万物的理解,实在是受受限于这些方法论以及这些形态。于是我毅然决然的去转向去做形态方面的相关研究。或者说我的核心问题变成了这个植物为什么长成这个样子。
至于说这么多年,对于植物学或者说科学这一方面的认识是如何变化的。我想应该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验的增多,我越发了解到我们的社会是缺少理性的。我希望通过科学把这个事情传播给大众。换言之,就是让大家知道。我们为什么搞科学?它不是一门死的学问,而是一门非常有朝气的学问。我在探索分子生物学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有体会到的乐趣。他并不是一门冰冷的学科,他是有温度的,而且值得我们去思考的科目。我在不断的探索中,总会有新的发现和收获。这就是一种兴趣一直在激励我前进,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在专注于研究这方面。我想初心一直也都没有离开过,只会越来越频繁的提醒我去向前。
“其实从爱好到专业是一个很朦胧的过渡。最早只是喜欢,后来在了解地越来越多之后才发觉在某一个领域的知识已经有一定的积累了。”我想,在成长的这条路上,我们总在丢失,总在捡拾,求得的或求不得的也都有其发生和存在的意义。
如果你现在很清楚的知道你喜欢什么,想得到什么。我想说,你是这千万人当中十分幸运的一个。所以,不要惧怕自己所选择的这条道路是否真的正确,真的适合你。你只需要迎着光,抬头挺胸向前走。你应该学会去享受这个为梦想努力的过程,这本比这条道路尽头的本身更加耀眼。
最后,谢谢你读到这里。祝你终能顺遂己志,得偿所愿。
Mayyousucceed!
文字:吕星禹金辰俣
图片:受访者供图
排版:金辰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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